高鉴知道她问的是老柳，高鉴笑着走到她前面说“幼稚，我能让他和我们一起吃饭吗？”
走出旅店，雾霾立刻包裹过来，今天的雾霾比昨天似乎淡了一点，但是能见度还是在50米之内。
钱小娴抬眼看了高鉴一眼，她想问，是不是要等到雾霾散了才走？
但是，高鉴正拿起手机接一个工作电话，她只好移开目光，心想，一切有他安排好了，如果今天走不了，岂不是更好，这样，她又可以和他多呆一天，既然他们没有明天了，何不珍惜现在相守的时光？
高鉴安排完工作，他收起手机，然后牵起钱小娴的手。
“冷吗？”
“不冷。”钱小娴想抽出手，可是她的小手被攥得紧紧的。
钱小娴的心里慌慌的，说好要分手的，怎么现在牵手牵得缠缠绵绵？
这怎么和周晗交代，自己和她可是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分手的。
“手怎么这么凉？”高鉴说着伸出手放到钱小娴的额头上说“会不会发烧了？”
“不会吧？”钱小娴说着推开高鉴的手，然后她试探了一下说“不是很热吧。”
“发烧应该有感觉啊，你不觉得难受吗？”
这么一说，钱小娴突然觉得难受起来。
“就是感觉双腿有点累，我以为是昨天在海边走的。”
“一定是在海边冻感冒了，我带你去医院。”
“不要，找个药店买个温度计，买点药就行。”
“那你在旅店等着我去买。”
“嗯，你还没吃饭呢……”钱小娴已经饥肠辘辘了，她说“吃完饭我们一起去买吧，也许不烧呢，真的，不是很难受。”
“来，我背你。”
钱小娴赶紧往旁边一闪。
“怎么？我又不是第一次背你。”
一句话，钱小娴突然想起高鉴第一次背她下山的情景，那次是她感冒刚好，他带她坐索道，下山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那时候，他们的感情还没有真正开始，而现在他们的感情就要结束了，钱小娴强忍住突然袭来的悲伤说“那是晚上，这是白天，会被人看到的。”
“陌生的城市，到处都是雾，谁会看到？”高鉴虽然这么说，但他看看四周还是牵起钱小娴的手说“马路对面就是一家包子店，简单吃点赶紧去买药。”
“嗯。”
雾茫茫的陌生的城市，钱小娴感觉自己就像一片飘零的落叶，而高鉴成了漂流中短暂的驿站。
吃过饭，又买了药和温度计。
钱小娴真的发烧了，不过温度并不太高，378，高鉴说“温度不算太高，我给你物理降温吧。”
“物理降温？”钱小娴摇摇头说“还是算了吧，赶紧吃点药好了吧，我还得学习呢。”
“真的，在国外，这个温度医生不给吃药的，记得上中学的时候，我感冒发烧三十八多，我妈就是给我物理降温。”
“怎么物理降温？”
高鉴想了想，说“好多方法啊，我试过的有洗温水澡、温毛巾擦浴、酒精稀释擦浴，还有最常用的用温毛巾放在额头。”
“我小时候，我妈给我用过毛巾，我记得她一晚上没睡，我不但没退烧，本来只有发烧的症状，被我妈折腾一晚上，反而流鼻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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