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不长记性。
打了就知道怕了。
狗蛋挠了挠头，看了一眼林禄和李秀丽。
小脸满是不解。
“为啥你打人，爷奶不教训你？我打架我爹就扇我屁股？！”
狗蛋小小的脸上是大大的问号。
臭蛋三小只也眨着清澈的眼睛，疑惑地看着林棠。
对哦，为啥呀？
林棠眼底溢出笑意，纤细修长的指尖摸了摸下巴，佯装不解。
“这个问题呀，你们得问你们爷奶，我也不知道呢。”
狗蛋哦了一声，乖乖看向爷奶。
林禄和李秀丽，“……”
说起来，闺女直接上手打人，他们的心脏这会儿还砰砰直跳呢。
在心里消化了闺女上手打人的事，林禄揉了揉大孙子的光脑瓜子，声音慈爱温和。
“不是不让你们打架。
要是别人打你们，你们还站着挨打，这不就成二愣子了？
你们的爹也不是不让你们打架，而是不让你们惹是生非。
我和你们奶为啥不教训你们小姑姑？那是因为你小姑姑没自己惹事。
你们也看到了，是别人找事，那人骂咱们，你小姑姑才动手教训的，是不是这回事？”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
狗蛋点点头，清脆道：“是！”
那人坏着呢，说他们是土包子。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话就是骂人的话。
臭蛋举着小拳头，学着小姑姑的样子，对着空气扇了一巴掌。
小巴掌虎虎生威。
“……打坏人！”
妞妞也是小脸一板，瞧着很是愤怒。
“哼，等妞妞长大了，咬死那个坏阿姨！”小姑娘恼怒地磨牙。
声音奶呼呼的，可爱到犯规。
安静的虎头也被带跑偏了。
他拉住妹妹的手，拧着眉头，“妹妹，我和你一起，你咬左腿，我咬右腿，咬的她不能动。”
狗蛋捏着拳头补充，“还有我，我和你们一起……”
林棠在边上听着，嘴角轻抽。
只这么一下，就教坏小孩儿了？
莫名的，她有些心虚。
觉得自己无颜面对家里的大哥大嫂和二哥二嫂。
狗蛋他们只跟着自己出来了半天啊！！！
秦素卿不知道林棠的想法，还在边上起哄。
“棠棠，你的侄子侄女都太可了吧，凶巴巴的可爱，还知道护你呢，我太羡慕你了。”
李秀丽觉得自己再不镇压，家里几个小的就该飘了。
一巴掌拍在狗蛋的后脑勺上，落下时却轻的不像话。
“都说什么胡话呢！不能随便打架，你们忘了？”
狗蛋哼了哼，一脸不服气。
“……我才不要被人欺负呢，谁要是敢欺负我，我就学小姑姑，拿巴掌糊他。”
小孩子的气盛在此刻彰显得淋漓尽致。
李秀丽还想说什么，被林禄止住了。
林禄对几个小孩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要是人家欺负你，你打回去无可厚非。
但是，你们要是无故欺负别人，就小心你们的屁股。”
他从来都是一副沉默话少、只知道干活的性子。
这还是第一次有机会教育狗蛋几个。
不惹事，也不怕事，没有一味勒令他们一定不能还手，也没说纵容他们欺负别人。
四小只除了狗蛋听懂了他的意思，其他三小只还有些懵懂。
臭蛋三只：没完全懂……
算了，等会儿问问狗蛋哥哥吧。
不然，爷会觉得他们笨。
林禄看孙子孙女没问题了，粗糙的手挨个摸了摸小家伙们的脑瓜子，岁月沧桑的脸上布满慈爱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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