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于中国，南只去过湖南，西只去过四川，北只不过在北京、天津、沈阳一线打转。但这些地方全部加起来，也只是中国的一隅。中国之大，完全超出一个外国人的想像。假如让日本派出军队，直接从东走到西，中国即使不抵抗，按每天行军30公里算，也要走半年时间。”

　　“所以，你们有人狂妄地宣称三个月内要打败中国，纯粹是无知啊！”说到这里，武爱华端起了酒杯。

　　“是。我国国内确实有人这样说过。”石原莞尔也一口将杯中酒干了，他知道武爱华还有话要说。

　　“你看看中国地图，即便你们日本将我国的平津、山东、上海、江苏、浙江、广东、广西、湖南、江西、湖北、湖北、河南、河北、山西等地全部占了，你觉得中国会亡吗？”

　　“我告诉你，即便战争打到这个程度，中国依然不会亡！即便没有我的国防军，只有中央政府的国军以及其他训练极着、装备极差的地方政府的军队，到了这个时候，也正是中国进行战略反攻的时候了！”

　　“你设想一下，你们要占领上述地方，需要多少驻军？需要多少给养？你们还有没有力量与中国进行决战，并最终打败中国？再说，你们真的能控制上述地方吗？譬如山东，现在名义上是华北日军控制着，可除了交通线和大中型城市，你们又控制了什么？我抗日军民依然活跃着，随时准备对日军小队级、中队级、大队级日军进行打击。试问，你们在这样的情况下，又能做什么？只能说，中国就像一块沼泽泥潭，日本不是占领了，而是陷进来了！”

　　“因此，日本，要从中日战争中彻底解脱，必须反省对华政策！”武爱华结束了自己的“说教”。

　　“但是，中国能够坚持那么久吗？”石原莞尔自然不是被吓唬大的。

　　“战争爆发之时，我国已经宣布重庆为陪都，而且大西南已经开始国防建设。你觉得，中国政府有可能投降吗？”

　　“我们日本并不是侵略中国，而是怀着解救亚洲人民的目的而出兵，因此，在中国，我们也有很多支持者。”

　　“任何民族，任何国家，任何时代，都有卖国救荣者。石原君，你不想想，历来的卖国求荣者，是可靠的吗？他们从来就是风吹芦苇两边倒，有奶便是娘的软骨头。”

　　“日本对华政策，错就错在低估了中国人的潜力！试想，当自己的家园、兄弟姊妹都要失去，眼看就要亡国亡种的时候，中国人只有奋勇牺牲，反戈一击的选择了！”

　　“可是，历史上不也有蒙族、满族统治中国的时候吗？”石原莞尔终于找到了一个事实理由。

　　“你说得很好！那个时代，蒙族及满族作为中国的少数民族，无疑是强大的。可是，那只是冷兵器时代的传奇，现在，时代不同了！冷兵器时代，马上民族天生就是战士，其他民族即便训练也不行。但现在呢，只需要3个月就能将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农民训练成精锐士兵。而中国拥有4万万人口，其战争的最大潜力是5000万士兵，你们日本呢，能有1000万人吗？能有多少青壮可以战死在中国战场上？”

　　“武将军，那你觉得，日本该如何检讨自己的国策？”听到这里，石原莞尔惊出了一身冷气。

　　此前，他不是没想过这些问题。可是，如果其他人给他说这些，他一定会不以为然；但是，在中国，惟有武爱华最有资格说这些，而且他也有能力做到这些。长三角战役，中日双方军队总体数量相差无几，即便没有所谓“恶魔”帮中国人的忙，石原莞尔也是不太看好华东方面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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