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上菜。
不一会儿，三菜一汤就上齐了。
一道白菜炖豆腐，一盘油爆花生米，一道蒸腊肉，最后还有一大碗紫菜蛋花汤，每道菜的份量都很足。
陈长生面带歉意：“条件有限，招待不周，还请张董见谅一下。”
“已经很丰盛了。”张昊摆摆手，笑着客套道：“不瞒您说，我这一路上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根本就没吃过一顿像样的正餐。”
“要不要喝点酒？”
刘长生拿起旁边的一瓶白酒问道。
张昊连连摇头，赶紧找了一个借口：“不喝了，在火车上待的太久了，胃不舒服。”
其实真实原因是，他怕自己喝醉了，胡乱许诺别人。
“那行，咱们多吃点菜。”
大致尝了几口菜，双方很快便聊起了正事。
张昊首先开门见山道：“领导，我这趟过来得目的，相信您已经知道了，不知道贵方是怎么打算的？”
“这个嘛……”
刘长生摆出一副为难模样。
“领导，咱们有话不妨直说，如果贵方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张昊顺手放下了筷子。
刚到这边，他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本地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艰难，这一趟肯定要出点小血。
“张董，吃肉。”
刘长生夹了一块腊肉放进对方碗里，紧接着回答道：
“我们也不是不同意，只是有一部分人表示反对，EAST这个项目一直都是我们的重点扶持项目，也是本地的一张名片，有反对也是正常的。”
“那冒昧问一下，领导您的意见呢？”张昊连忙试探道。
“说实话，我现在心里很矛盾。”
“哦？怎么说？”
“其实，我个人是不赞成的，就现在这种大环境，说句不好的，正是EAST的黄金发展机遇，我可不想成为本地的历史罪人。
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清楚地知道，当前无论是物质条件，还是人才因素，把EAST迁到惠城都是最佳选择。
况且，这也是纪执政官的态度，我们要遵从上级指令，更要服从大局，即便不能做贡献，也不能拖后腿……”
刘长生侃侃而谈。
张昊暗自摇摇头，对方说得全都是套话，不过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本地是愿意“卖”项目的，但不能卖便宜了。
“领导，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在这里跟您保证，我是真心愿意投资EAST的，贵方如果有困难，不妨直接提出来？咱们一起商量商量。”
“咳……张董，瞧你这话说的。”刘长生假装咳嗽一声，随即话锋一转：“最近一年大环境不好，我这边确实遇到了一些小困难，需要张董帮点小忙？”
“瞧这话说的，您直说就是了。”
张昊连忙追问道。
“听说张董名下有一家渔业公司？”
“没错，这家公司是我跟多家官方共同合作建立的，我个人虽然是总经理，但其实只占了一点点股份。”
张昊郑重提醒道。
他大概知道对方的意图了。
刘长生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入正题：“张董，我们要求不高，贵公司能不能运点海鲜过来？跟伱说实话，本地缺肉缺得厉害。”
东南渔业公司简直是太震撼人心了，出一趟海居然拉回了五十万吨海鲜，真让人羡慕死了。
他们只要能买个几万吨鱼获，就能解决当前的大麻烦。
“咳…领导您可能误会了，我手上的股份只有分红权，没有处置权，换句话说，我只能把鱼获卖给粮食署。
而且不瞒您，我前几天刚和粮食署签订了采购合同，您还是换个要求吧，这个忙我是真帮不了。”
张昊开诚布公道。
“一点办法都没有？”
刘长生不想轻易放弃。
“没有，渔业公司已经跟粮食署达成了协议，后面的鱼获都要交上去，想来各地的供销社都有出售。”
“原来如此，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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