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头。”
程景序动都没动一下，他垂着头,眼里尽是凉薄的冷笑。
害他的人就是程夫人，没有人可以替他出头，在不能和程家撕破脸之前，他也不会傻到去动程夫人，这对他没有好处。
程璟厌看着弟弟低眉顺眼的姿态，以为对方这是听进了自己的话。
他继续道：“景序，我知道你对娱乐圈没有兴趣，你只是在气爸，综艺我去跟王导说，你退出，爸那边我来替你解释，你回程氏。”
“不用了，我对全员恶人很感兴趣。”程景序抬头看向眼前温和的哥哥。
有时候他都想不明白，程璟厌为什么能一点也不恨他。
他的母亲爬程父的床产下他以后，又偷偷将他和程璟厌调换。
程璟厌在那种吃饱饭都难的家庭里生存了那么多年，又被那对夫妇打骂欺辱，生活的不如一条狗，当真能够一点恨屋及乌的情绪都没有吗？
若是装的，那么程璟厌又有什么目的，他的身上并没有利用价值。
“是吗？那许愿呢？”程璟厌深邃地黑眸落在弟弟的脸上，不错过对方丝毫情绪。
程景序听见这话，脑海里下意识回荡着那句道甜甜的女声‘你去喊人，我在这里看着’，他指尖下意识揪紧被单。
他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她是哪一个。”
“迟早会认识的，景序，帮我照顾着点她，她是喜欢的人。”程璟厌谈起许愿时脸上的笑意温柔。
看似随和的一句话，程景序却听出了言外之意，程璟厌是在怕他对许愿有想法。
想起那个勇敢果断的少女，他自嘲地扯了下嘴角，就算她不是程璟厌喜欢的人，自己也绝对不会有半点想法。
更别说她是程璟厌喜欢的人，程景序一直都知道，他欠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所以他排斥程璟厌的友好，宁愿被厌恶。
程景序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语气生硬，“你的人你自己照顾。”
“好，那她要是有什么状况，你随时给我打电话可以吗？”
程璟厌原本担忧的情绪在这刻已经彻底消散，他可以确定弟弟对许愿不感兴趣。
“可以，你回去吧，我已经没事了，能照顾自己。”
“不行，医生说你腰上的伤口很严重，傍晚可能会发烧。”
“有医生有护士，你在这我不适应。”程景序态度坚决。
“那我给你请个护工，总要有人照顾你，我才能放心。”
“好。”
“嗯，有事打我电话。”
“知道了。”
程璟厌离开以后，病房里也瞬间陷入安静。
程景序看着天花板发走神，他的耳旁仿佛再次响起那道女声，他伸手捂住自己的左眼，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程景序扯了扯嘴角，讽刺地笑着，他任由黑暗席卷自己。
一个半瞎的人还敢胡思乱想？
“景序，护工还要十几分钟才能到，……”
程璟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旁边的手机铃声打断。
他能清楚的看到放在柜子旁景序的手机上显示着一串号码，但这排数字却是他再熟悉不过，是许愿的号码。
程景序再听见旁边的声音时，也将手从左眼上拿了下来，看见陌生电话，他没有要接的意思，“嗯。”
“这是许愿的号码，不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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