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伊屠藉想通了其中关窍,呼连郅最后一锤定音道:“就这么办吧,我们安插的那些人也该动一动了。”
如果用大周来比对,左贤王就相当于他的太子,只是,伊屠藉太过安于现状,并不能让他满意,乌鞮勇武有余,谋略不足,他的其他的儿子也多庸碌。因此,用一场大战来考验他们的能力,确实是个不错的提议。
但他真正的目的并不仅仅在于此。
伊屠藉和乌鞮之间的斗争越来越厉害了,甚至在他的面前都不多加掩饰,这样下去,迟早会对匈奴内部的稳定造成影响。而且,外面都在传他病得越来越重了,但他清楚,他只是老了,老得连思考都有些困难了。
因而,得赶紧为两人竖立起一个外部目标,及时把内部矛盾转移出去才行,大周的西北地境,就是个不错的靶子。
王帐内的对话牵扯太多,所以,众人出来后就接连回了各部,要找自己的亲信讨论其中细则。
须卜挛也回了自己的营帐,只是,帐中等着他的并非是他的亲信,而是一个有着胡人血统的周人。
见他在此,须卜挛并不吃惊,平静地对他说道:“已经定下了,由左右贤王率兵,半个月后发兵西北,到时,境内的暗线也会有所动作。”
那人将关键信息记在心中,嘴上不住恭维道:“还得是左骨都大人,三言两语就把单于说动了。”
“别忘了你们答应过的。”
“大人放心,单于之位非您莫属。”
匈奴的异动暂时并未传至大周,因而西北境内,大体上还算是安定,但其下暗流总少不了。
尤其是各郡文官,明哲保身派的就每日提心吊胆地应卯,生怕燕景云的事牵扯到自己。
但也有些受过燕家恩惠的,就会自己亲自或托人上门,明里暗里地安慰卫蓁,说是安慰,可劝着劝着自个儿先愁起来了,愁眉苦脸地道,侯爷不在了,府里上下可怎么办呢?
话说地,好像燕景云已经怎么着了似的,好像卫蓁就是个摆设似的。
没两日,卫蓁就懒得见了,索性让林管事把人都给挡了回去。
正巧,底下人传话过来,说人手已经招齐了,羊毛的事可以安排上了,卫蓁总算可以借事情转移注意力了。
只是,在每一个忙碌的间隙,卫蓁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到燕景云,猜测此时他会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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