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德帝看他一眼,晃晃手上的玉串“这倒是你第一次为后宫之人说话。”
李福全一听,忙跪下俯首道“奴才该死,奴才不该妄言。”
崇德帝不甚在意的挥了挥手,沉默一会儿道“纳他为后,不说朝堂纷纭,就说母后,怕是会第一个不同意,母后年事已高,为朕殚精竭虑多年,朕实在是不忍……”
李福全这次没有说话,老老实实的做了一个哑巴。
毕竟马太后和皇上争争抢抢多年,但母子情谊却是从来没有动摇过。
一场秋雨一场寒。
容溪受伤后便被解了禁足。
最让六宫愤懑的是,皇上有意让他入住皇贵妃品阶的寝宫,而容溪却不冷不淡的拒绝,皇上竟然也不恼,流水一样的金银珠宝送到裕庆宫。
皇上夜夜宿在裕庆宫,这让诸多嫔妃不满,一波又一波的来到太后寝宫告状。
待一些人离开,马太后气愤的扔了手中茶盏,引得宫中内侍奴婢纷纷下跪。
宿春泱挥手让他们离去,他道“再过两日,皇上的圣旨应该就拟好了。”
“荒唐!”
马太后攥紧桌角道“我大都从未有过男子当皇后的先例,就算是要选男后,可也不应该选容溪那个贱人,他一人侍三夫,实在是太过卑贱!”
宿春泱没什么表情道“事已至此,娘娘也撼动不了皇上的想法,不如就随皇上去吧。”
“想都不要想。”马太后冷笑道“哀家就算是得罪皇上,也绝不允许这种人辱了皇家尊严。”
她看向宿春泱,苍老的眼睛划过一丝狠厉“杀了他。”
宿春泱拇指轻轻抚过另一只手的掌心,漫不经心道“用毒,还是?”
马太后道“每年这个时候,皇上都会去京云观问道,哀家想办法留下容溪。”
宿春泱挑了挑眉“皇上怕是不会答应,毕竟……”
剩下的话他没说,但马太后心知肚明,毕竟方贵嫔投毒案全是马太后一手操纵,皇上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马太后笑了声,道“哀家好意让未来皇后熟悉六宫事宜,奈何他受不住磨练,竟然自己投河自尽抑或独挂白绫,皇上怨得了谁?”
宿春泱深深的看马太后一眼,轻笑道“娘娘高明。”
崇德帝每年都要去京云观问道一次,更何况今年诸事不顺,先是死了儿子,又是自己身体出现状况,所以此次问道之行,宫中早就大张旗鼓的准备了。
是夜,崇德帝又宿在裕庆宫。
容溪给崇德帝端来他每一夜都要喝的“良药”,待崇德帝漱口之后,又贴心的给他递上口帕。
此时屋内烛火微暗,容溪正在洗着手帕,他身着青色薄纱里衣,及腰墨发由发带松散扎着,眉目如画,侧颜清冷又娴静。
倚靠在床上的崇德帝忽然觉得这一幕很熟悉。
这种熟悉让他刚硬又冷漠的心口生出一些极其陌生的温情,他拍拍容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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