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萌生起了一股难言的斗志。
早有人对他断言，对一切他肯去扎心于此的东西，都会学有所成。
嘱托唐悦带几句话给别墅那头，李余就让唐悦先回去了。
而他一直坐在原地没动，对面就是费老头打瞌睡的那张桌子，他的视线一直停在费老头的身上，认真凝神的像是在观摩某件价值连城的珍稀艺术品。
足足两个小时，费老土才如梦方醒的动了动脑袋，抬头瞧见李余一动不动的看向自己，老头微微一愣，不在意的伸了个懒腰。
李余等了半天好容易等到老人醒了，看老人竟然又继续睡下去的意思，他不敢耽搁，急忙起身上前，恭敬道：
“神魂之力不足，不知道您有什么方法提升么？”
这就是李余想了一下午想到的办法，也是他一贯的想法，既然说他神魂之力不足，那么他提升到足够就是了。
刚要重新趴会桌子的老头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
“提升神魂之力这种事儿，都是武者能够干的事。”
“但是有例外的……两千多年前吴淞曾经做到过，我看过关于他的记载……”
“那你也说了，那不是两千多年前的事儿么？”费老头不耐烦得直接打断了他：
“武学历史三千多年，也就出了那一个反常的，你认为自己是那块料？”
对吴淞的历史，老头比李余知道的更为详细，，三十岁之前吴淞也是向李余一样，被人评定神魂之力不足所以没法修行，可是到了三十岁他却突然踏进了武道修行的世界，并且神魂之力远寻常武者，只是短短十年，就直接从启灵进入到了破域境，成了当时有数的几个破域境高手之一。
像是被一盆冷水直接从头到脚的淋了一遍，李余像是如梦初醒般的有些失魂落魄，是啊，他还真的忘了这个问题，吴淞那个他想到的典范在这三千多年武学路程中不过也只出了他一个，他就是再狂妄，也不敢说自己就是那样几千年来唯一的一个。
只是这股失落只维持了极为短暂的一瞬，像是被强行终止般的，李余的神态很快恢复如常。
瞧见李余前后神色快的转变，费老头微微讶异，没想到这小家伙能有这般定力，要是放在其他少年身上，早就如同被雷霆一击沮丧的要拼命了。
只是，这丝毫改变不了费老头对他的印象，初次触碰母石没能让它其又任何反应的家伙，是被拒绝除武道之外的普通人，这一点永远无法改变。
至于坚持，努力，决心，在没留下任何希望的绝望面前，只能露出它们本身的苍白。
念及至此，老头不再分散一丝一毫精力给李余的合上了眼睛，本应该一片黑暗的双眼中顿时显露出更加广博的世界。
如果有来过黑塔上到过上面几层的家伙见到这一幕，定会认出来这像是一副画卷展开在老人面前的正是黑塔上面几层的世界。
这些世界一共分为九块，正好对应了黑塔之上的九层，其中每层都有一位少年身处其间，看他们散出来的灵力波动，竟然无一例外全都是启灵之上定魂境界的武者。
只是这些放在整个行星都出类拔萃的少年们此事全都狼狈不堪，细细看去会现，此时竟然有人正处在濒临死亡的绝境。
而明明瞧见了的费老头却丝毫没有插手的意思，那奇异的目光像是在观赏着被关在动物园里的猴子。
充满了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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