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九黎费劲地抬头指了指顾长凌。
黑猫不情不愿地将那一滴甘霖砸进了顾长凌的眉心，甩着尾巴，跳进了九黎的天府。
感受到熟悉的神魂气息，黑猫眼睛一热，打了个跌趴下来就睡着了。
——累死猫了，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而九黎在收回黑猫之后，也倒在了顾长凌身上。
两人从空中砸下来。
“徒儿！”
“小殿下！”
众人惊忙去接，但速度都不及一只鸟。
“嘤！”
在星球大阵下气急败坏的鸟祖宗一动，带着九黎和顾长凌回到地面。
顾长凌醒了过来，抱住了九黎。
“小九？”
九黎朝他安抚地笑了笑，“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顾长凌心疼地擦去他脸上的汗水。
哪里是累？
灵魂破碎，很疼。
灵魂重组，更疼。
他会这么虚弱，完全是被疼的。
顾长凌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有小黑剑撑着，才不至于虚脱。
“徒儿，你如何了？”
微生羽扑了上来。
九黎对他笑了笑，“没事，师父。”
微生羽探了探他的体温，似乎这才敢确信他还活着。
微生羽忙道：“快回去闭关修养。”
九黎憋了憋气，“我的婚礼还没结束呢……”
他的神识扫了眼自己和顾长凌身上破破烂烂的法衣，“我的喜服……太不是时候了。”
微生羽无奈地看着他，现在就是说这个的时候了？
“还来得及。”
顾长凌低头亲了亲他，取出另一套喜服。
“师父，请稍等。”
微生羽怔了下，明白了他的用意，退开了。
顾长凌没有余力，小黑剑撑起一个剑域，隔绝了其他人的视线。
顾长凌小心地用雷灵力，将九黎身上被血液黏在皮肉上的法衣剥除，再用灵泉水擦拭他身上的血渍和汗水，为他换上新衣，这才将自己打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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