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领命。”
徐靖转身回军帐,换上白衣。没等他再次出军帐,军中的武将便一一来了。
这等话一出口,两人已经完全站到了徐靖的阵营。
徐靖心中五味杂陈,伸手扶起廖洗马沈舍人,三人六目相对:“我知道轻重。放心,我不会让堂兄失望,不会让东宫所有人失望。”
月牙儿静静悬挂。
所有还能骑马的士兵,都要在天明后启程。他们没有抱怨发牢骚,默默地收拾自己的衣物,收拾军帐,为战马喂豆子喂水。
“世子,”廖洗马忍着刀割般的痛楚,低声吐出几个字:“明日一早就启程吗?”
此时不是客气的时候。徐靖心中属意的人也是沉稳持重的廖洗马。
“他们在宫中,铁卫营的精兵可不在。”忠勇侯心急如焚,怒目瞪了过去:“世子说得没错,大军要立刻启程回京。”
一直低头抹泪的沈舍人,哽咽着接过话茬:“怎么不敢?慕容燕那个贱人害死了殿下,皇上皇后娘娘绝不会绕过慕容尧慕容慎。他们不反,就是一个死。换了我,我也要豁出性命反一回。”
此时,两人不约而同地跪下,向徐靖表明态度:“殿下殒命,臣心中悲恸难当。不过,眼下千头万绪,还有许多事要做,不能沉溺于悲伤。请世子振作起来!”
只是,这个过程定然腥风血雨,不知要死多少人。
廖洗马和沈舍人都留了下来。两人都是东宫属官,也是太子生前派给徐靖的人。
这么多士兵,不可能人人都有白衣。白布被扯成了一条条,绑在众士兵的额头上。
太子一死,大晋的天榻了一半。于他们而言,遮蔽在头顶的巨树倒下了。
“国不可一日无储君。世子是殿下制定的储君人选,请世子归京后,以大局为重,舍弃个人颜面和声名,尽早确定储君之位。”
徐靖红着眼点头:“是,我们必须尽快回京。我有种不妙的预感,只怕慕容父子会在京城生乱。”
然后看向忠勇侯:“侯爷伤势未愈,不能奔波。就请侯爷留在军营,一边养伤,一边照顾伤兵。”
廖洗马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低声道:“臣对军营更熟悉一些,就让臣留在军营吧!”
年轻武将们个个面色悲戚。
沈舍人点点头:“放心,我知道轻重,不会冒进。”
徐靖看着那弯月牙,嘴唇动了动,低声呢喃:“月牙儿妹妹,你一定要撑住,等我回来。”
廖洗马沈舍人目中一同闪过水光。
正事已经商议结束,众人无心闲话,很快各自散去。
在五更天时,徐靖亲自击响军鼓。
三通军鼓后,所有士兵都出现在校武场里。此时无暇细细点数人数,在清河郡里打了这么多仗,死伤难免,又有两三千伤兵,粗略一看,约有两万三四千人。
徐靖穿着白衣,和士兵们一样在额上绑了白巾。
他骑上骏马,第一个出了军营。身后的两万多士兵,骑着骏马一一出军营。一人双马,五万匹骏马一起出动,大地阵阵颤动。
归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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