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在手掌，往口鼻处闻闻，立即觉得浑身舒爽。
“嗯，味道不错。那是什么？”
“一幅牡丹图送与公主，公主天生丽质，雍容华贵，是花中牡丹，人中仙子，这副牡丹就是公主写意。”
“打开。”
卷轴散开，灯光下，牡丹娇艳，像是刚喷洒浇灌过。公主站起来欣赏，忽然一只蝴蝶从窗外飞来，停在花蕊。
公主迷醉。忽然说道：“给他松绑。”
两个壮汉上来，给林啸解开牛皮绳。
“请坐。”格日丽娜说道。
林啸活动一下手腕，大大方方的坐在格日丽娜对面。
“草原的规矩，客人请。”格日丽娜拿起刀子，插起羊头上一块肉，递到林啸面前。
那块肥嘟嘟羊肉里透着刀尖的寒光。
林啸慢慢张开嘴巴，往刀尖上凑。
隔日丽娜只要稍微用力，刀子会贯穿林啸的嘴巴。
刀子纹丝不动，林啸咬下羊肉，“吧唧”了几下嘴巴。
“草原上的羊肉，味道鲜美，公主是不是再赏赐一口。”
“草原的规矩，就一刀，往下你随意。”
“我不会用刀子，还是习惯筷子。”林啸把面前的刀子轻轻移开，捡起筷子，夹了一根肋骨。“公主，我是不是也回敬一下，这个您请。”林啸把肋骨递到隔日丽娜的面前。
一直紧绷着脸的丽娜忽然笑了：“你小子学的挺快，草原没有这样规矩，你是要反客为主了？”
“这里是大大鄢的都城。”
“这里是我银国的使馆。”
“那我就听从公主安排，出了这个院子，我做东。”
“也好。你今天来了，肯定有话，说吧，趁我还没有喝醉。”
“贵国使节照会大鄢，说你们使馆人员遭到了不明人员的袭击，要我们捉拿凶手，赔偿白银两万两，可有此事？”
“不错。”
“凶手是我，我来了。第一个条件大鄢朝廷已经满足您。至于赔偿的事，咱们合计合计，前天晚上你我在场，我一个人打你们几个，这话说出去不好听啊！使馆如果缺银子我们可以送上。我想问问，大鄢如果送来两万两银子，你是送回银国呢，还是使馆人员分了？如果分了，这事传回银国，会追究你们责任，如果留在使馆，您也花不了，要是突然把您调回去，您能把银子带走吗？”
“这是我自己的事，不需你操心。”
“公主，大鄢的情况想必你清楚，连年灾荒，不要说两万两，一千两银子朝廷都拿不出来，前些日子，大鄢皇上封禅，修路的钱是你大臣们捐的，大臣也是没有钱，都在卖房子替大鄢度过危机。”
“这事就这样平白过去。”
“不是平白，借花献佛，我敬公主一杯赔罪。”林啸倒了满满一杯酒，走近，双手捧到隔日丽娜面前。
林啸身上奇异的香味，加上酒精的刺激，隔日丽娜手指有点颤抖，今天怎么了，以前，连杀数人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今，面前的这个男人令她心慌。
接过酒杯，一口干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回敬一杯。”
林啸心里窃笑，看来来这里是赌对了。赶紧接过，一口扪了。
“公主，咱们之间的恩怨，是不是一笔勾销，今晚喝个痛快？”
“休想，喝酒归喝酒，与国事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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